中國與俄羅斯兩國自確立戰略合作伙伴關系以來,兩國經貿得到長足發展。2006年恰逢“俄羅斯-中國年”,兩國經貿將借此進一步發展與深化。本文對中俄林木產品貿易和森林資源合作開發作了全面而深入地探討,提出了實行跨國經營、加強兩國政府間和地區間合作,采取靈活多樣的形式和策略等建議以保障其成效。

    中俄林業經貿合作是兩國可以先行和最有發展潛力的領域之一,特別是中俄林木產品貿易和森林資源合作開發可以帶動其他領域的合作。目前,無論俄羅斯,還是中國都在致力于加大對外開放的力度,加快融入世界經濟一體化的步伐。根據國際形勢和國內形勢的變化,著眼未來,從中俄兩國在世界經濟格局中的地位、相對比較優勢以及中國加入WTO后幾年來的經濟發展戰略的角度來分析,發展兩國經貿關系和林業經濟合作十分必要。實行跨國經營、加強兩國政府間和地區間合作,采取靈活多樣的形式與策略等,都是保障中俄林業經貿合作真正富有成效的可行途徑。

    一、中俄林業經貿合作的現狀分析

    中俄發展林業經貿的領域合作關系具有良好的歷史基礎。我國從1958年起以記賬貿易方式,從前蘇聯進口木材。同時,在林業科技、教育、技術援助等領域的合作也取得了較好的效果。20世紀80年代以來,雙邊林業經貿合作在恢復友好關系的基礎上得到了穩步發展,雙方在經濟技術合作及其理論研究、邊境木材貿易、交換情報資料、召開專業會議、互派代表團和專業人員培訓及進修方面進行了合作。林業經貿合作的特點是范圍廣泛,方式多種多樣,既包括森林采伐、木材運輸,也包括勞務輸出、工廠改造、合資建廠、來料加工以及易貨貿易等等。自從20世紀90年代以來,中俄關系的改善給林業合作帶來了契機。進入21世紀以來,中俄兩國互派政府及林業高層次代表團訪問、考察,并就合作開發俄羅斯西伯利亞與遠東地區森林資源和勞務合作等問題取得了重大進展,還有木材加工和綜合利用項目等,實際目標是建成大型森工聯合企業和造紙企業。中俄雙方簽署經貿合作協定里,就有包括森林資源合作開發、林木產品貿易、投資建廠、勞務合作等涉及林業經貿合作方面項目。值得強調指出的是,俄羅斯已成為中國最重要的林木產品供應大國。總之,中俄雙邊林業經貿活動已經有了良好的基礎,發展態勢迅猛。

    需要強調的是,伴隨中國經濟建設快速發展,木材市場的需求量也在逐年增加。特別是20世紀末,中國啟動了天然林保護工程以后,國內木材資源供應量更是逐年減少。一方面是木材需求激增,另一方面是木材供給偏緊,為填補供需不足的巨大缺口,大量進口木材已成為解決這一矛盾的極好辦法。目前,中國已成為僅次于美國的世界第二大木材進口國。進口的木材及其產品已成為進口商品中少數幾個用匯大戶之一。在巨大的木材進口中,領跑的一直是俄羅斯進口的木材。2005年,中國從俄進口原木2004萬立方米,鋸材106萬立方米,占全國進口總量的比重分別為68％和18％,總價值17.7億美元,占從俄進口總額的11％。

    近年來,俄羅斯政府為了盡快恢復和發展其國內經濟,制定了大力引進外資,開發西伯利亞與遠東地區森林資源、發展森林工業、振興經濟的戰略,為中國在林業領域的廣泛合作提供了有利的條件和可能。面對俄羅斯豐富的資源和寬松的政策,包括中國在內的各有關國家對投資開發俄羅斯的森林資源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中國在俄羅斯投資開發森林資源,進口俄羅斯木材具有得天獨厚的、其他國家不可比擬的優勢。利益的共同性和需求的互補性決定中俄林業經貿合作的長遠發展前景。

    二、中俄林業經貿合作中的戰略地位與作用

    中俄林業經貿合作是兩國長期的戰略選擇。這將對加強中俄兩國在經濟上的相互依賴和政治上的相互信任,這是該地區21世紀和平與發展的根本保障,也是中俄兩國經濟、生態安全和戰略利益的根本所在。中國和俄羅斯的人口、資源、經濟規模都在世界中占有重要地位。隨著中俄兩國對外開放的不斷擴大,中俄兩國對外經貿合作不僅需要在林產品流通,也迫切需要在林業生產要素的自由流動方面,特別是貿易與投資自由化方面,開展有效的合作,建立共同遵守的市場規則,規范各自的行為,以達到共同的發展和繁榮。

    在區域林業經貿合作方面,俄羅斯,特別是俄西伯利亞與遠東地區在森林資源、土地要素方面具備豐富的資源稟賦,林業生產適用技術方面也存在一定相對優勢,但在勞動力、資本、信息、組織、制度等要素方面都存在嚴重短缺;而中國在勞動力、適用技術、信息要素具備資源稟賦優勢,資本要素也隨著其經濟的發展有一定的優勢條件,在組織、制度要素方面具備與俄羅斯林業產業發展的相容性,加之地緣優勢,特別是中國對林木產品具有旺盛的需求和巨大的市場容量以及較強的木材制品生產能力。因此,中俄兩國將在林業經貿合作方面,特別是在森林資源開發、林業勞務合作、木材采伐、林產品貿易、林產品加工以及國際林業投資等諸多領域有所作為。在林業經貿合作方面,中俄兩國林業經貿合作進程中的地位與作用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和生態環境安全

    中俄兩國在開發利用森林資源時,不僅要注意森林經營的經濟成果和效益,而且也要注意森林生態效益的充分發揮。例如,中俄林業經貿合作的迅速開展以引起世界有關組織及相關國家的注意。一方面,要合理開發利用森林資源,另一方面,也要防止濫伐森林,保護該區域的生態環境。可持續利用森林資源,這不僅是林業生產的客觀要求,而且是區域內各國合作開發的長期發展目標所在,是林業發展規律的客觀要求。任何不合理開發行為,都會造成資源的破壞,并連帶性地帶來嚴重的環境問題,而且這種破壞的后果具有很大的慣性,即使耗費巨大的人力、技術及資金等資源去拯救,也難以在短時期內恢復。

    2.森林資源的國際合作開發與利用

    俄羅斯西伯利亞與遠東地區森林資源豐富,但人口稀少,生產設備老化,采伐開發能力嚴重不足,中國東北、內蒙東部地區林業發展歷史悠久,在森林采伐與運輸、鋸材與木制品加工、人造板生產、制漿造紙等方面富有經驗,熟練勞動力豐富而且成本低廉,這將在俄羅斯西伯利亞與遠東地區森林資源合作開發與利用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2000年11月3日中俄總理第5次定期會晤期間,兩國政府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與俄羅斯聯邦政府關于共同開發森林資源合作的協定》,極大地推動中國企業發揮比較優勢,參與俄羅斯森林資源的采伐與開發。俄羅斯政府十分支持外國企業開發本國森林資源,俄方表示,歡迎中國企業,特別是大的企業集團赴俄投資采伐森林和木材深加工。中國政府對東北森工企業寄予厚望,希望森工企業發揮技術、設備和熟練勞動力的優勢,成建制地走出去,加快對俄森林的開發。

    3.林木產品區域貿易的拓展

    目前,中俄兩國互為主要林業經貿伙伴。中俄林業合作從原木貿易起步,貿易規模逐年擴大,俄羅斯已成為中國木材進口**大來源地,中國也是俄**的木材出口市場。中國每年對外林木產品的進出口貿易額大部分是與俄羅斯進行的。中國的國際林業經濟和貿易活動,主要維系于俄羅斯,中俄兩國穩步開展貿易與投資自由化和經濟技術合作,對于確保中俄兩國的經濟發展和貿易創造,具有特別重要的戰略意義。中俄兩國在林業組織制度性因素方面包容性較強,理解和溝通比較通暢,且呈旺盛增長態勢。中國企業在開發俄羅斯木材市場方面,積累了豐富的貿易經驗,貿易相容性,加之地緣優勢,對林木產品的旺盛需求和巨大的市場容量以及較強的木材制品生產能力,使得中俄兩國在林木產品貿易拓展方面發揮重要作用。

    4.林木產品的跨國加工與生產

    近年來,中國有關部門正確定一批赴俄開展木材深加工重點項目,予以重點扶持,以促進兩國木材深加工合作。林業產業大多屬于勞動密集型產業,也有屬于勞動密集型、資金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兼而有之的產業,比較適合中國當前經濟發展與產業結構調整的需要。

    中國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林業企業已基本實現從粗放經營,發展到現代化的集約化經營,并成為家具、玩具、木地板、實木門、模壓門及小木制品等產品的世界加工基地。俄羅斯有著相近的木材消費文化與消費心理偏好,中國企業在俄羅斯有不少的木材生產與加工企業。因此,無論是在俄羅斯的中資企業,還是中國境內企業,都有足夠能力在中俄兩國林木產品貿易活動中起到加工商的作用。

    5.區域林業的國際直接投資

    區域林業國際直接投資合作將是中俄兩國企業的發展方向,尤其是在中國具備比較優勢且投資規模不大的木材生產與加工、家具制作、人造板生產與木制品生產方面,中國企業已經有能力進行林業直接投資,實施“走出去”戰略,進行跨國經營,這是國際經濟與貿易利益**、綜合成本**的經營模式。中國產品不僅成本低,而且品質優良,供貨穩定。同時,在多層實木與強化復合地板、中密度纖維板和紙板等技術與資本密集型品種方面,中國企業可以通過與日本、韓國、歐美等國家的企業合作,共同投資俄羅斯西伯利亞與遠東地區,以分散投資風險,利用資源優勢,擴大投資規模。

    6.區域林業產業的集聚

    中國在兩國林業經貿合作進程中,在勞動力、適用技術、信息要素具備資源稟賦,資本要素也隨著其經濟的發展有一定的優勢條件,在組織、制度要素方面具備與俄羅斯林業產業發展的相容性。因此,中俄兩國將在區域林業產業集聚方面發揮重要作用,抓住當前發展機遇,努力著手林業開發戰略目標。

    一方面,兩國企業在市場機制作用下,遵循合作競爭的理念,進行資源整合;另一方面,兩國政府應加大推動的力度為企業創造良好的政策環境與市場環境,規范市場秩序,積極引導消費,創造林業產業加快發展的外部條件。

    三、中俄兩國林業產業“外向型”發展戰略的提出

    中國東北地區同俄羅斯西伯利亞與遠東地區聯系密切,交流廣泛。隨著中國“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戰略的實施,中國東北地區的投資環境將進一步改善,經濟活力將進一步顯現,對外經貿合作能力也會大幅提升。中國東北地區的振興也為中俄林業經貿合作注入新的活力。

    中國東北老工業基地重要的區位優勢就是和俄羅斯相連。它的重要位置決定了它的區位優勢,是重要的國際通道。根據對中俄兩國經貿合作發展態勢的分析,我們不難發現,中國的東北地區和俄羅斯西伯利亞與遠東地區正自覺不自覺地走上了主要利用地處兩國交界地帶,或以沿海城市,或以邊境口岸城市為依托,利用地緣優勢來發展對外貿易與合作,達到進出口商品與生產要素結構互補,拉動經濟的增長,以主要參與兩國經貿合作為主的外向型經濟發展模式的道路上來,進而實現經濟的完全振興。在探討中俄兩國林業經貿合作的發展戰略時,必須立足于可持續發展前景,將目光透過幾百年來中國東北地區和俄羅斯西伯利亞與遠東地區的發展歷史,又要看到中俄兩國未來經濟、政治和社會的發展趨勢;必須把中俄兩國林業經貿合作立足于經濟全球化和區域化的高度來規劃和發展。

    由上述理念引導,可以將中俄兩國林業經貿合作的發展戰略新思路表述為:把中國東北地區和俄羅斯西伯利亞與遠東地區的全方位開放,作為中俄兩國林業經貿合作的總體思路上的大經貿發展戰略,進而形成未來整個中俄兩國對外開放與經濟協調發展的大格局。這一新的發展戰略目標重要基于以下幾個方面的考慮:首先,中國東北地區和俄羅斯西伯利亞與遠東地區處于兩國的交界地帶;其次,中國東北地區和俄羅斯西伯利亞與遠東地區歷來在兩國林業發展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第三,中俄的邊貿發展與升級,外貿與外資的增長,都為兩國經貿關系的全面發展注入原動力,對于特定區域內能否建立自由貿易區、出口加工區和投資工業園區,甚至某些林業產業或產品形成“經濟共同體”,都有待于深入研究;第四,要同兩國國內其他開放地區加強了解,促進合作,協調發展。

    四、中俄兩國林業經貿合作的路徑選擇

    首先,要以中俄林產品貿易和森林資源合作開發利用作為推動整個中俄兩國林業經貿合作的切入點,以林業直接投資合作的啟動為現實起點;其次,要以中俄林業經貿合作作為整個中俄兩國經貿合作的突破口;第三,要堅持功能協調與制度協調相結合,盡可能發揮中央和地方兩個積極性,中俄兩國的參與戰略必須分階段逐步實施;第四,中俄兩國林業經貿合作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依靠一批經濟繁榮、技術先進、文化發達的經濟中心城市群體和林業產業的快速發展以及未來的發展驅動力帶動的。積極培育和壯大林業產業的發展,使其發揮更大的輻射和帶動作用;最后,中俄兩國林業經貿合作的必須以建立兩國林產品商品和林業生產要素自由流動的“林業經濟活動共同體”為遠期的最終目標。

    五、中俄兩國林業經貿合作的戰略措施

    中國作為國際經貿合作的積極參與者,一直把推動區域雙邊與多邊合作當作自己參與區域活動的重要內容。開放的資源配置空間范圍越大,可以利用的資源的種類越多,各國資源配置的效率也就越高,共同利益的結合點就越多。在推動參與中俄兩國林業經貿合作進程中,應主要采取有以下的戰略措施:

     1.以開放模式為基礎來尋求區域各國資源與要素有效配置

    WTO的總體思路都是相互開放市場,相互融合經濟,共同發展,共同受益。堅持開放模式的區域經貿合作,就應推動兩國市場的相互開放,摒棄經貿關系中的歧視性做法,應充分考慮雙方不同的經濟發展水平和具體情況,堅持自主自愿、靈活性和協商一致等基本原則,保持適當的速度;大力開展經濟技術合作,以縮小兩國之間的差距,達到共同繁榮的目的。中國自加入WTO之后,展現在中國林業產業面前的是一個開放性的世界市場,這擴大了資源調度和配置的空間。因此,我國應該采取積極的對俄林業經貿合作的態度,與俄羅斯建立長期穩定的林業合作關系,求得一個共贏的局面。

    2.在宏觀層面上,應發揮兩國政府主導作用,制定相應扶持政策

    目前,中俄兩國有必要加強雙邊政府間往來,進一步建立政府間交流會晤和協商機制,發揮政府在雙邊經貿合作與協調時的主導作用。通過溝通與談判改善外部貿易環境將是政府促進對外區域經濟合作的主要任務。其政策導向主要是:支持政策對話,加強行動協調,充分利用現有的雙邊磋商機制,加強與俄方的溝通與協商,切實解決兩國林業經貿合作的障礙性問題;促進信息交流。要及時收集、整理、研究相關信息,為各方提供信息保障和決策依據,特別是為企業搭建信息咨詢平臺;確定合作的優先領域和具體項目的實施,鼓勵和積極引導大中型企業集團赴俄投資采伐森林和木材深加工,培育壯大民營企業,使其逐步成為境外森林資源的生力軍,共同落實資金來源,共同制定相應的鼓勵措施;鼓勵雙方優勢互補,聯合投資和共同開發;支持企業積極參與合作項目,倡導大型林業合作項目,制定好投資發展戰略規劃;把握機遇,各級部門盡快參與中俄森林資源合作的大項目相關工作,帶動森林資源基地建設。目前,政府當務之急應該重點參與中俄森林資源合作大項目的啟動與實施工作;抓好對俄“通道”建設工作,加快口岸、邊界大橋、港口、公路和鐵路等基礎設施的建設與改造,為兩國林業經貿合作提供有效支撐;重視人才培養,發揮人才作用。要培養一批懂經貿、法律、外語和林業知識方面的人才;另外,充分利用現有的地方間合作機制以及產學研交流等渠道,進一步了解和掌握俄羅斯的資源狀況及各個時期的相關政策。

    3.在微觀層面上,通過跨國經營活動發揮企業的微觀主體作用加快推動兩國企業的跨國經營是其林業經貿合作戰略中企業發展戰略的基本點。企業的跨國經營,可以加快國家或地區間的經濟聯系,可以改善兩國的經貿環境,占有更多的市場份額,增強企業的國際競爭力。這同時也意味著兩國企業將在更大的范圍內直接參與國際市場競爭,競爭會更加激烈。所以,企業必須做好戰略上的調整以適應區域經濟合作的要求,必須按照國際企業的管理規范、國際標準體系、市場需求和經銷慣例來組織生產經營活動,更加廣泛地參與國際經濟、全面系統地按國際規律辦事。具體到中俄林業經貿合作過程中,企業應當以市場為導向,以林業經貿合作為契機,根據比較優勢,實行多元彈性的開放型林產品經營與貿易發展戰略;中方對俄林業合作也須立足長遠,拓寬領域,利用富余的設備和人員,采取投資、提供設備、租賃、勞務輸出等多種方式,與俄方在森林采伐、木材加工、森林資源再生、環境保護和林業資源綜合利用等方面展開全面合作,以投資、提供設備形式在俄境內組建木材深加工企業和家具廠,在俄收購、兼并和建設紙漿廠和造紙廠;加強與國內外企業的聯合,增強對俄森林資源開發建設與投資的實力;加強與俄羅斯森工大企業集團的交流與合作,選擇好合作伙伴;企業應當認真學習、深刻領會、積極貫徹中俄兩國林業合作開發的方針政策;大型森工企業應當把對俄森林資源開發擺上工作日程,做好戰略上的調整以適應對俄林業經貿合作的要求。

    4.以突出重點、循序漸進的方式推進對俄林業經貿合作的進程

    中俄林業經貿合作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其漸進性既表現在時間上,也體現在空間上。由于兩國林業經貿合作涉及到資源在不同地域之間的合理流動,所以它的發展受到各種因素的制約。同時,由于兩國在發展水平上存在差異,經濟合作進程不可能同步推進。地緣相鄰、發展水平相近的國家或地區相互提供貿易與投資便利,具有促進經貿利益實現的獨特優勢,如天時(資源稟賦、市場自然聯合)、地利(地緣政治、周邊關系)與人和(政治制度、文化習俗相近)的有利條件,就比較容易開展經貿活動。應該突出重點,以點帶面。在具體操作中本著由易到難,由小到大,逐步推動,循序漸進的工作方式。這樣既要符合當地實際,又要適應長遠發展的過渡性要求。中俄林業經貿合作先行就體現了這一思想。有專家學者就提出過下面的構想,認為方案比較現實可行,即在中俄兩國邊界地區和交匯處,建立林木產品出口加工區和沿邊森林資源加工帶,加工區內企業用俄羅斯林木資源、中國的勞動力,再加上中國、日本、韓國的資金、技術和設備,實現加工裝配銷售一體化或生產高度專業化,所生產的產品銷往區域各個國家和地區。

    5.與國際慣例接軌.按市場經濟規則辦事,舍近利而求遠利中俄林業經貿合作的創建和順利運行需要按一定的秩序和規則進行,要求更為廣泛的統一與協調,國際慣例和市場經濟規則是大家較為容易接受、可共同遵守的規則。

    20世紀90年代以來,中俄兩國的對外開放和對外區域經濟合作是根據自主的需要制定的,所以不可避免地與國際通行規則不相一致。體制性的摩擦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一再出現,隨著中俄兩國加入WTO和改革開放進程的深入,中俄兩國更需要一個穩定的、開放的外部環境,現在制度化的環境對中俄兩國更為有益,因此,中俄兩國有必要從政策性開放轉向制度性開放。加入WTO是把對外開放推進到體制性階段的有利契機。在這一過程中,國內外貿體制和經濟管理體制將實現與國際規則的全面接軌,中俄兩國與世界的經貿關系將更加密切,這會為中俄兩國經貿合作提供一個很好的發展機遇。在與國際規則接軌的開放過程中,中俄兩國目前面臨著要在承受一定風險的條件下盡可能地加快開放速度的外部約束。開放速度的加大,可能會帶來較大的風險,這些潛在的風險一旦變為現實難免會給經濟造成震蕩,使中俄兩國的某些產業受到沖擊。不過,從長期來看,中俄兩國除了獲得更穩定的國際市場外,還融入了世界經濟并獲得了經濟全球化體制建設的決策參與權,這會為本國內經濟改革創造新的動力,在未來的國際分工中獲得更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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